“这些遭遇,没有哪件不是因为你!最后那次,是你莫名其妙的态度大变,我不想跟你吵架才会去Z市出差,我差点就死……唔……”
苏简安本来十分乐观的以为会像之前,吐几天就好了,但这次却是越来越严重,吐到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,就算勉强喝下去了,不出半分钟就会吐出来。
无力感更加催生了内心的仇恨,康瑞城不止一次去找过陆薄言的父亲,陆爸爸低估了这个年轻人心里的猛兽,只是劝他不要重蹈父亲的覆辙,应该重新开始,当一个好人过完这辈子。
酒会仿佛是被陆薄言镇住了,穿着西裤马甲的侍应生都停止了走动,每个人的视线都愣愣的焦灼在陆薄言身上。
“……”
苏亦承长久以来非常依赖安眠药,但这段时间他的睡眠好多了,她就偷偷把他的药藏了起来。后来又被他找到了。他虽然不吃,但总要放在床头以防失眠,她感觉这是一种趋近于病态的心理依赖,干脆带走了。
他以为酒会那一晚是他和洛小夕重归于好的前奏,却原来是一首离别曲。
“我不想再回那家医院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总之我在这里很好,你们不要担心我。过几天,我会回家的。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“也许。”
可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反对,不正常。
“我自己会去。你或许可以帮我另一个忙。”洛小夕说。
最后,她只写了一句:我不恨你了,请你幸福。
苏简安肯定的点头。
医药箱还放在原来的地方,苏简安很快就找到了,又冲回房间,开了一盏床头灯。
洛小夕曾对他说过,睡一觉就好了。
也许,苏简安承受的痛苦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。